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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玩命搞创新 | DARPA之外再传奇

发布时间:2018-02-16
关键字:美军 创新 
2017年12月18日,美国发布新版《国家安全战略》,提出了面临的三大挑战,其中之一就是与中国和俄罗斯等大国开展竞争。坐拥世界最强军力的五角大楼,此刻却是忧心忡忡,担心冷战后的压倒性军事优势正在逐渐瓦解。而此前成立的国防创新试验单元DIUx (Defense Innovation Unit Experimental),正是基于创新助力军事优势的一种全新的尝试。

    军部要创新

    美国国防部正在有两头被夹紧的感觉。在装备研制端,武器系统的科技含量是越来越高,但随之也出现了发展周期过长的局面,导致在经过10-20年的研发后,服役时却出现该型装备或其子系统已经落后的尴尬局面。而成本太高和后勤维护不便利等一直是美国国防部的痛。

    而在技术发展端,随着硅谷、波士顿等地区高科技企业的发展壮大,信息技术、新能源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得到了飞速发展,而且资金雄厚。在1980年代早期,美国高科技公司的R&D投资首次超过了美国政府,此后高科技公司R&D的投资增长已是美国政府的3倍以上。2016年,谷歌母公司、Intel和微软在R&D方面共投入390亿美元,平均占收入的17%。相比之下,美国全球航宇和防务企业的R&D经费只有300亿美元,只占收入的4%。

    五角大楼几年前就已经把目光投往高科技企业、初创企业等领域,力求开辟“外部创新”渠道。这就打开了国防部与之前不参与军事技术研发的私营企业展开合作的渠道,从而驱动企业自投经费研发、为占领民用市场的技术而奋斗,最终目的是使国防部成为美国科技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外部创新渠道是军民融合美国版的一个全新尝试。

    DIUX 1.0

    前任国防部长艾什顿•卡特自2015年初上台之后,便在各个场合表明希望加强与硅谷等地高科技企业和新兴企业的合作,并于同年8月在加州成立了国防创新试验单元(DIUX),以期加强与高科技创新企业的合作。

    DIUX的3项主要任务:一是在硅谷中寻找国防部所需的军民两用创新技术;二是为国防部吸引最出色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三是整合预备役资源。DIUX的短期目标是在单个企业和国防部某个业务局之间寻求匹配,长期目标是在硅谷和国防部之间寻求匹配关系。

    根据美国防部授权,DIUX团队由1名主任、1名副主任,4名高级专家,1名律师和来自陆军、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6名工作人员构成。DIUX的首任主任是乔治•杜查克,其曾为空军研究实验室(AFRL)信息部的领导,并在DARPA有过履职经历。杜查克表示,DIUX的核心工作是对“外部创新”开展试验,如效果良好,五角大楼将在波士顿和太阳谷等其他创新地域成立类似实验单元。即使效果不佳,卡特则明确表示允许DIUX试验失败。

    出师不利

    也许是国防部的做事准则与硅谷的行为模式有太多不同,新成立的DIUX就像卡特部长所担心的那样,遇到了很多挫折而导致机构停摆。

    DIUX 1.0 存在的问题或面临的挑战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是在卡特主导成立DIUX后,便交予副部长肯德尔管理。然而,副部长对DIUX的态度却一直暧昧不清,要求该机构向负责研究与工程的国防部助理部长汇报工作。这导致卡特想给予DIUX的资源与DIUX实际得到的资源出现较大偏差,DIUX深陷五角大楼的官僚体系中;

    二是初创的DIUX的职责仅定位为沟通的桥梁,希望吸引风投和国防部相关机构投资,并没有签订合同的权限。但是国防部相关机构并不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新兴企业也大多抱有先观察一番的态度,导致DIUX较难开展工作;

    三是DIUX与高科技企业的运行方式出入较大。硅谷的高科技企业习惯通过少量会议就把事情确定下来,例如,签订合同或者达成某方面的共识。但DIUX却会议众多,而且会议经常没有结果。另外在DIUX,一项技术的研发、原型化和进入部队需要开展大量汇报、评审工作,甚至是重新竞标,导致很多高科技企业与DIUX接触一次便敬而远之;

    四是,上届国防部为大力开展技术创新,成立了很多新单位,例如,国防部的DIUX和战略能力办公室(SCO),以及各军种的快速能力办(RCO)和DEFENSE WERX创新机构(例如,特种作战司令部的SOFWERX和空军的AFWERX)。这些各种新成立的单位之间存在业务交叉,发展过程中也会相互掣肘。因此,初创的DIUX较难得到国防部内其他业务局的支持,也是使其丧失功能的重要原因。

    DIUX 2.0

    前美国国防部长卡特局长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特别委派两名专员深入一线开展调查,了解失败的原因。随后,DIUX在2016年6月进行大规模改革,对DIUX的运行模式和人事等进行深入改革,开启了DIUX 2.0的时代。

    不足1年就对体制机制推倒重来,DIUX在五角大楼内创造了记录。这反映出DIUX面对的困难之艰巨,同时也反映出卡特局长力挺DIUX之决心。

    DIUX 2.0与1.0版本的不同之处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是DIUX 2.0可直接向国防部长汇报工作,以直接贯彻部长的指示精神;

    二是拥有合同授予和人事任免权。例如,可以自行授予500万美元以下的合同,而不必遵守国防部的常规采办流程,另外也可自行召开经费50万美元以下的会议。DIUX 2.0能以非竞争方式雇佣聘期不超过18个月的人员,而《2017国防授权法》还允许这部分雇员延长一个任期,即最长任职36个月。而且DIUX 2.0还拥有自行发布广告、通告和方案的权力;

    三是更换领导人,调整管理体制。颇具讽刺意味的是,DIUX 1.0主任杜查克因未能达到卡特局长的要求,而被免职。看上去卡特局长的容许失败,也是经不起推敲。目前DIUX 2.0的领导层采用类似于高科技公司的合伙人制度,管理层级减少,施行扁平化管理。目前,该机构主任为前F-16飞行员、硅谷创业者拉吉•沙阿;首席科学官为MIT林肯实验室前首席技术官;首席技术官则是谷歌实验室Google X运营总监;

    四是DIUX 2.0在波士顿以及奥斯汀又增设了两家机构,希望能够获得当地世界领先的学术研究成果和蓬勃发展的创新技术。上述两家机构直接向拉吉•沙阿汇报工作,而拉吉•沙阿直接对接国防部长。

    在启动项目时,DIUX采用了开放商业解决方案(CSO)流程,并使用其他交易权限(OTA)授予合同。根据美国防部OTA权限,DIUX和参研公司可不遵守联邦采办条令,不必执行成本核算标准,具体条款可由双方谈判商定。这极大增加了DIUX开展工作的灵活性,从公布需求到授出合同的时间间隔将不超过90天。

    DIUX当前战功

    截至2017年底,DIUX已经利用其他交易授权与初创企业签订了60份合同,涉及金额超过1亿美元。而且,高科技公司获得DIUX合同,也使风险投资公司对其信心大增。目前,由他们继续跟进投入的资金已经累计超过18亿美元。这无疑是DIUX的成功,也是高科技企业蓬勃发展的强心剂。

    以下列举当前DIUX的部分阶段性成果。

    DIUX海军陆战队首席长官马绍尔上校2017年11月透露,该机构已为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项目拨款200万美元,这种6旋翼飞行器可以垂直起飞,并瞬间过渡到前飞状态,能以200节的速度航行200海里,有效载荷可达363千克。该飞行器预计2019年首飞,未来可应用于包括空运救护、情报搜集、监控和侦察在内的诸多领域。另外,马绍尔表示DIUX目前还在研发一款通过牙齿或骨头进行传声的麦克风。他介绍说:“这款麦克风可根据牙齿的形状进行量身定做,卡在牙齿上即可实现声音的传递。”该系统预计将在机舱内或巷战等高噪音作战环境中发挥重要作用。

    2017年11月,美国C3 IoT公司宣布其被DIUX选为人工智能和物联网联合预测维护服务试验软件平台的供应商,以提高美军装备的可用性,有效降低维护成本。预计美空军E-3预警机的机载预警与控制系统以及F-16战斗机将成为首批接受该服务的装备。C3 IoT公司预计该软件将在半年内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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