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多次提出,在“创新”这顶帽子底下,有多重不同的含义。要管理好创新,必须加以区分,否则就不可能有一流的创新。这就像跑步训练要区分短跑、长跑、马拉松、跨栏,必须有专门的训练,才能在世界级的比赛中获奖。
我觉得,首先要区分的是理论创新和商业创新。商业创新(包括技术创新)的目标是经济价值、是直接价值;而理论创新创造的价值是间接价值。前者可以市场化运作,后者则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理论创新的价值可能只能被个别人意识到。除了个别个案,在世俗社会不可能找到一种好的考核方式,让致力于理论创新的人具有较高的经济地位。国家能够做的,是让这些人有中等或中等以上的生活。所以,选择这个职业就必须耐住贫穷。
第二种区分是传统和新兴领域的创新。应该说,新兴领域的竞争对手弱;创新相对容易、成果转化也容易;颠覆性创新的机会大、观念创新非常重要。适合风投、适合产学研结合。创新重点在产品的功能。而传统领域的创新往往难得多,成果转化难、产学研合作难;颠覆性创新的机会少,讲究十年磨一剑、创新强调继承性,或许适合于企业内部的研发部门来做。
第三中区分是市场创新和体制内创新。市场创新面对众多用户、价值往往可以用直接价值衡量、适合用市场化的方法来推动,关键是创建健康的市场环境;但体制内的创新或许只针对某个用户、间接价值或系统价值占比很大,难以用市场化的方法来推动、关键是领导的战略眼光和顶层设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