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确实可以重新成为全球制造业的领头羊。”国家发改委对外经济研究所国际经济金融研究室主任姚淑梅在接受《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但目前所谓的美国‘制造业回流’还谈不上成为潮流,并且美国将要发展的是高端制造业,要进行制造业的全部回流是不可能的。”
全面经济结构残酷比拼
“美国的‘重振制造业’的影响将不仅局限在制造业,这是美国整个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型,美国将从货币政策、财政政策、技术发展、投资政策、人力资源发展等各个角度全方位地改革。”国家发改委对外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杨长湧向《国际金融报》记者分析。
“美国将在汇率制度、劳工标准、知识产权保护、国际收支等各个方面与中国进行全方位竞争。”杨长湧表示,因为各项产业之间不是孤立的,高端、低端产业都会形成复杂的链条,在资本投入、技术发展等方面相互制约。
上海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黄仁伟则有不同观点,他向《国际金融报》记者预测:“美国要发展的制造业将主要在高端制造业领域,而中国仍旧将处于低端和中端,中美两国制造业将是互补关系,因此美国重振制造业对中国影响不大。”
“美国重振制造业将刺激中国进行深层次的制度改革,包括最根本的经济制度改革、行政改革等。”杨长湧同时提醒中国要做好充分准备迎接挑战,他表示,中国制造业是“大而不强”,产业机构偏低端,缺乏创新驱动,中国必须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使“中国制造”转为“中国制造”和“中国创造”的结合。而目前,中国制造业转型发展的最大障碍在于经济和行政制度,因此中国必须在制度改革上抓紧时间,以帮助制造业加强技术创新、人力资源建设、企业整体社会环境建设,来迎接巨大挑战。
美国复兴目前仅是幻想
“尽管出现了这些积极信号,但我们并没有看到美国制造业结构性复兴的太多证据。”高盛公司美国经济学家让·哈祖斯对美国制造业复兴不太乐观。
杨长湧分析,美国制造业发展首先得益于良好的扎实基础,其制造业虽然占GDP比重低,但总量却是非常巨大的,制造业增加值在全球数一数二。他分析,“美国目前重振制造业的政策中,包含了很多贸易保护主义,通过霸权向各国施压。”
美国发展制造业的主要障碍在于劳动力结构,制造业所需的大量低廉劳动力在美国无法实现,黄仁伟认为,目前美国所采取的刺激制造业发展的措施几乎没有太大效果,只能依靠贸易保护主义来勉强维持。
美国为实现重振制造业的目标,已经在技术领域进行了大量储备,特别是环保新能源等新兴的高端制造业,美国将有巨大发展,同时,美国重视基础设施建设,构筑了强大的信息网络,确保制造业有高科技作支撑,姚淑梅向《国际金融报》记者分析。